当前位置: 首页 > 人文繁昌 >正文

一段特殊的创作经历

2025-09-29 08:46:53

  《亮报》上的《今昔塘口坝》、《大江南北》里的《<繁昌之战>歌曲这样诞生》、《云岭》杂志刊登的《在江淮大地感悟铁军精神》、《福建党史》刊载的《红色大安:西溪水万古流》、江苏广播电视报副刊发表的《大安之安》如同五枚镌刻着历史温度的勋章,散发着新墨的芬芳。作为繁昌区新四军历史研究会的一名理事,在这个中国人民抗日战争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80周年的特殊年份,我用一个月的时间,完成了这场与红色历史的深度对话,这段创作经历,远比任何一次写作都更让我刻骨铭心。

  最初动笔的念头,源于春日里一次走访塘口坝的经历。站在当年新四军战士战斗过的山岗上,山风掠过盛开的的映山红,恍若还能听见炮的回响。同行的老者指着一块弹痕斑驳的岩石,轻声讲述着1939年繁昌保卫战中,战士们如何在这里阻击日军、浴血奋战。那一刻,纸页间沉寂的文字突然有了温度,那些沉睡在档案里的名字、事迹,仿佛都化作了眼前鲜活的面容。我忽然意识到,作为研究会的一员,宣传这些红色故事,不仅是职责所在,更是对先烈的告慰——在抗战胜利80周年的节点,不能让这些珍贵的记忆被时光冲淡。

  创作的过程,像是一场跨越时空的追寻。为了写《<繁昌之战>歌曲这样诞生》,我一头扎进了区档案馆的库房。泛黄的战报、褪色的日记、老兵的口述实录,一页页、一行行,都在诉说着那场战役的艰难与壮烈。有一份记录让我至今难忘:一位叫陈德胜的战士,在弹尽粮绝时,抱着炸药包冲向敌人的碉堡,最后只留下一句“请告诉我的家人,我对得起国家”。我反复摩挲着这份复印件,指尖宛若能触到字里行间的热血与赤诚。为了还原细节,我还走访了繁昌之战的亲历者后代,聆听他们讲述父辈珍藏的军号、磨损的绑腿,那些浸润着烟火气息的物件,让历史不再是遥远的叙事,而是可感、可触的生命印记。

  如果说《繁昌之战》聚焦于战场上的铁血忠魂,那么《红色大安》则让我触摸到了人民支前的深沉伟力。写《红色大安:西溪水万古流》时,我曾多次沿着西溪水行走。春日的溪水清澈见底,岸边的芦苇随风摇曳,很难想象80多年前,这里曾是新四军传递情报、运送物资的秘密通道。当地的老人告诉我,当年村民们为了保护伤员,把自家的地窖改造成临时医院,用米汤代替药品,用门板搭建病床。有一次,日军突然搜查,一位大娘把伤员藏在柴房,任凭敌人如何严刑拷打,她紧咬牙关,未吐露只言片语,将生的希望死死地护在了那间昏暗的柴房里。听着这些故事,我常常在溪边驻足良久,看着溪水静静流淌,似见当年村民们背着粮袋、提着药箱,在夜色中沿着溪边小路匆匆前行的身影。西溪水不舍昼夜地流淌,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那段永不褪色的红色记忆。那些平凡人的勇敢,比任何宏大的叙事都更能打动人心,也让我更加坚定了要把这些故事写出来的决心。

  创作的日子里,书桌前的台灯常常亮到深夜。每当思路枯竭,我就会翻开研究会珍藏的新四军军史资料,看着那些黑白照片里年轻的面庞,想着他们为了国家和民族,献出了最宝贵的青春与生命,便又有了继续写下去的力量。有一次,为了核实繁昌之战中我方的兵力部署,我反复查阅了《皖南抗日根据地史料选编》《新四军战史》等多本著作,还特意打电话向省里的党史专家请教,直到确认每一个数据、每一个时间节点都准确无误。我深知,这些红色作品承载的是历史的重量,容不得半点马虎。每一个字,都是对先烈的尊重;每一句话,都是对历史的负责。案头那盏长明的灯,不仅照亮了泛黄的纸页,更映照着我心中对那段烽火岁月的无限追思与崇敬。

  当收到报刊编辑部的用稿通知时,我的心情复杂又激动。像是看着自己孕育许久的孩子终于降生,既有期待,又有忐忑。我反复读着样刊上的文章,生怕哪里还有疏漏,生怕没有把那些英雄故事讲好、讲透。但更多的,是一种释然——我终于用自己的笔,让更多人了解到繁昌这片土地上的红色记忆,了解到新四军战士们用鲜血和生命铸就的铁军精神。

  如今,再回望这段创作经历,我明白这不仅是一次写作,更是一场深刻的爱国主义洗礼。在追寻历史的过程中,我仿佛与那些先烈、那些平凡的英雄们进行了一场跨越时空的对话,他们的勇敢、他们的坚守、他们的家国情怀,都深深烙印在我的心里。作为新四军历史研究会的理事,我知道,宣传红色历史、传承红色基因,永远在路上。未来,我还会继续拿起笔,走进更多红色遗址,倾听更多红色故事,让那些沉睡的记忆重新焕发生机,让铁军精神在江淮大地上代代相传。

  这场特别的创作,早已超越了文字本身。这枚由心血与历史铸就的勋章,将永远别在我的生命里。它让我懂得,历史从未远去,它流淌在西溪的水声里,镌刻在塘口坝的弹痕上,更融入我们奔涌的血脉中。那些岁月深处的英雄故事与家国情怀,是照亮我们前行之路的永恒火炬。(俞乃思)

稿件来源: 繁昌区融媒体中心

编辑: 徐竹涵